|
前几日,看到一个视频,名字叫“再多各自牛逼的时光,也比不上一起傻逼的岁月”。看着这个温馨的视频,不禁感慨,10年了,转眼间,离开大学已经10年了。我都快要忘了学校门口那宏伟校门,宿舍旁那一池碎萍,教学楼后那幽深小径。
遥遥的,想起刚入学的时候,从家到学校坐了许久的车。蹦蹦哒哒的出门,到了学校全身都快散架,强撑着办完了入学手续,送走了母亲,只想一下趟到床上不起来。回来时路过宿舍楼环绕的校内小湖,捡块干净的石头坐下,静静的打量起这个即将陪伴我渡过四年的地方。九月的天,太阳暖暖的,金黄的线洒在微微起伏的湖面上,又折到湖边岸上引出一条条弯曲的、闪烁的白线。远处高高的教学楼在楼后的草坪上遮出一大片阴影,稀稀落落的坐着几堆人在一块拿着书讨论着什么。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例行的入学军训,来自天南地北的一群年轻人,把汗水、欢笑充斥在那片“正步走、齐步跑、一二三四”的口号声,那片“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的拉歌声,以及每晚那倦极的酣睡声中。一个月后,一个个的因长期窝在教室学习而养成的白白皮肤渐渐的变成了微黑色,因缺少运动而乏力的臂膀也渐渐拥有了力气,初见的陌生感也渐渐的因为同甘共苦的经历而消散在风中。
我们这一代的人几乎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初见时都是文质彬彬或楚楚可人,等认识的久了,就会发现第一面的认知完全是不能相信的。寝室里,礼貌谦逊也渐渐的变成了“小莫,快过来,斗地主缺个人,你抬个脚”、“谁的袜子?整个屋子都臭了还不洗”。渐渐的,早晨的闹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一个起来,偶尔起来一个,马上四处传来“XX,帮忙答到,谢了”。中午,稀稀落落的起来几批人洗脸、刷牙。而晚上,则是“麻将声声勤练习,鬼叫连连引狼嚎”,一句“包夜去”能拉起一个队伍,壮观景象胜似陈胜、吴广的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然,更少不了时时找借口去吃饭、K歌。情人节、端午节、中秋节、光棍节,节节都过,聚到一起喝到面红耳赤,然后默契的一起吼着走向K歌厅。一曲《精忠报国》吼到惊天地、泣鬼神;一曲《黄昏》吟的伤春秋、悲日月;一曲《ONE NIGHT IN BEIJING》唱得叹缠绵、咏悱恻。尽管不着调、尽管不押韵,我们依然唱的十分投入,旁边的听众或痴痴的笑、或夸张的表达,没有仪态、没有形象,只有真诚。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一张各种表情都有的毕业照照完后,我们各奔东西了。只有我和大敏呆在这个城市没有走,但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隔也不少路,其他兄弟都像蒲公英一样成熟后飘走了,好像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只在我们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印痕。
毕业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都不好过,找到工作的在底层努力拼搏、没找到努力在找工作、考验考公务员的都还在努力的继续攻读。慢慢的,在无数的失望和落寞之后学会了算计规划自己的时间和钱,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做到最好,也学会了假假的笑,更多的是学会了沉默。我依然记得,在毕业差不多两年后的一天,大敏给我的一个电话,他转行做了销售。做技术的去做销售永远都有一层心理障碍,他为了突破,让我假装他的客户,他在那一头一遍一遍的念着销售说辞:“您好!小莫老师,我是力拓科技的敏,您可以叫我小敏,我们是专业协助高校老师做教育信息化的工作的,主要产品有网络教学平台、管理系统和各类的网站和站群……”我在这边听了一遍又一遍,无声把喉咙的梗塞物一次又一次的压回去。
思绪渐渐回还,如今小敏都已经成了他们公司主管了。前几日同寝室一哥们传来喜讯:五一结婚,务请赴沪参加婚礼!看着邀请函上他们小两口亲密的结婚照,耳边响起那小子最喜欢唱的歌: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跟着轻轻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