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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强攻朱提
公元一九四年九月二日,晴!
当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的刹那,朱提城上叛军将士赫然发现,城池周围遍布蛮兵,而远处尘土飞扬,还不知道有多少敌军杀至。守城叛军大惊,忙奔城内,禀报给张天吉刻下军情。张天吉一听,顿时慌了神,别看叛军人众,但却是一团散沙。再加上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所谓撒豆成兵那是忽悠给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他也不是什么张角的儿子,之前,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农民,生活无落,这才冒充张角的儿子,聚众闹事。他只是不愿意过穷日子罢了!他可不想真正的上阵厮杀。
于是,他急唤手下二将赵天和钱山前来议事。这二人倒是货真价实的黄巾余党,只是脑子不甚灵光,对张天吉的巧舌如簧深信不疑。二将但闻得有敌前来,都纷纷拍着胸脯请战。张天吉见二人士气如此高昂,心下稍安,便拨了五千山贼,五千猎手和五千黄巾军与二人,令其出城迎战。
城外原野上,兀突骨高踞象背,静待城池动静。他的身后, 五千弓箭手张弓以待,轻步兵各五百分翼两侧,其余一千轻步兵则在远处来回拖拉树枝,令尘土飞扬,迷惑城内守军,而三千重甲兵士则尽列于弓手背后,待得弓手放毕,便扑上迎敌。杨锋扛着大刀坐在马上,眯着双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片刻,但见朱提城门大开,叛军列队依次走出。却见队中闪出二将,一持大砍刀,一持板斧,在阵前叫骂:“该死蛮贼,吾与汝无仇无怨,为何前来犯吾!”
“哈哈,汝言尽是如此可笑,汝汉人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然尔等自缚,然后乖乖地将朱提城交于吾。吾当可考虑饶汝性命!”兀突骨声若洪雷,叛军闻之,尽皆失色!
“汝欺人太甚,但教吾有口气,绝不容尔等猖狂!”说罢,赵天手持双斧,拍马出阵,直取像骑上的兀突骨。怎奈,赵天的战马,从未见过如此庞然大物,而且,其口出传出来的嘶吼声竟是带有魔力,战马只是在叛军自己的战阵前打转,竟是不敢上前。叛军一看,士气大落,而蛮人一看,则大肆纵声嘲笑。
兀突骨轻抚象耳,大象载着他直奔赵天而去。赵天正忙于控缰战马,而此时战马更是不安,前蹄起立,长嘶不已!大象的速度加快了,瞬间竟然冲到赵天身边。却见兀突骨轻舒长臂,顿时抓住赵天手上的板斧。赵天欲往回扯,却见眼前闪过白森森的象牙,下一刻,他眼前闪过满腔热血,顿时落马。
旁边山贼一看,大骇,纷纷退后,朝城池奔去。钱山一看,慌忙拨马望城内奔去。兀突骨驱象前行,如入无人之境,象脚之下,尽是血肉模糊!正当兀突骨志得意满的时刻,突有漫天红光袭来,却是叛军猎手放出火箭。兀突骨大惊,突然想起,当初教他驱象之法的人曾有言:大象最恐火光,而象若遭恐吓,便会发癫,不辨敌我,胡乱攻击,直至力竭而亡。刚才却只是忙于炫耀自己象骑的威力,却忘了如此缺陷。
叛军见大象害怕火箭,便纷纷转身扑出将兀突骨团团围住。兀突骨左冲右撞,手拍脚踢,他力大无穷,但见一叛军为其所抓,他蒲扇大的巴掌拍下,却把那人拍得脑浆崩裂而死。然叛贼众多,一时间竟是深陷重围。正忧虑之际,却见敌阵一阵松动,却是杨锋率军赶到。双方互相厮杀一阵,各有损伤,便各自收军去了。
回到阵中,兀突骨谢过杨锋后,忙令大军在城下安营扎寨,继续围困大城。
叛军龟缩城内,闭门不战!张天吉看到赵天的尸体时,更是惶恐不安,口中只是念念有词:“如之奈何?如之奈何?”钱山看到张天吉的糗样,虽有些鄙薄,但此时却是无暇顾及其他。却对其言:“主公,吾等城池粮草虽仍可坚持二个月,但吾等仍应未雨绸缪,当遣一人乘夜逃出朱提,向江阳方向的黄巾友人求助,如此,吾等方得彻底安全啊!”
“公之言,甚善,甚善!”听得建议,张天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物事,大喜过望。
夜色朦胧,万籁俱寂中,但见一人缒城而下,直朝江阳方向奔去。刚出城十里,却见一人一马一大刀立于道上,马上那人甚是和蔼可亲,还朝他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这位朋友,深夜狂奔,却是为何啊?”那人却是认得马上之人,正是白日还曾交战过的杨锋,他曾亲眼目睹那把大刀砍向自己身旁同伴时,那颗大好头颅直飞云霄,颈中热血喷得他满脸皆是,当时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战栗不已。如今却是出师不利啊,望着这位煞星,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下冒出,不寒而栗,片刻之后,他瘫到在地,哀求饶命。
公元一九四年九月二十日,围城已十八天。孟获率大军赶到。
强行攻城!
但见,孟军轻步兵纷纷列阵推着冲撞车,朝朱提大门开去。朱提城有四门,孟获令三军猛攻东门、西门和南门,仅留北门。然而,却在北门留下重兵伏击。
果不其然,张天吉率大军从北门狂奔而出。刚出的门来,还未站稳脚跟,便是一阵箭雨,叛贼死伤无数。然后,就听蛮兵一阵哇啦啦的乱叫,便见漫天标枪飞来,无数人倒地身亡。惊魂未定之际,却见蛮兵们手持利刃恶狠狠地揉身扑上。听着惨叫连连,看着漫天血肉横飞,张天吉崩溃了。他跌跌撞撞地朝北奔去,却一头撞到一个面目黝黑,笑容可掬的年轻人怀里,但见他手持标枪,枪尖却是蓝汪汪得甚是碜人。他扶起张天吉,然后用枪尖扎入其手臂。闻得一阵异香,张天吉已然魂游云霄,恍惚间,他看见自己口角溢出黑血,然后还看见无数兵士在地面上厮杀,他叹了口气:“哎,原来我还真有撒豆成兵的本事啊!”
年轻人捡起标枪,小心收好,朝着张天吉的尸身道:“吾名朵思,地曹阴府之中,可别忘啦!”说罢,继续挥枪扑上杀敌。
不到半个时辰,城中叛军就被绞杀殆尽,誓守内城的钱山被随后赶到的忙牙长一枪洞穿咽喉,当场身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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