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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级交配中心--裤子的由来与性选择
在旧中国,一个封建王朝就是一个巨大的交配场,或可称之为国家级交配中心。一个超级优势的雄性控制着一大片土地(可能超过960万平方公里),在这个范围内,他可以挑选任何一个优秀的雌体交配,为他繁殖后代。这个超级优势的雄性被称为皇帝。皇帝的雄性近亲们可能被一个个封王,他们拥有在自己的封地里任意挑选优秀雌体的权力。当然,他们也可能从自己的封地中挑选优秀的雌体献给皇帝。
皇帝能公开透明地选美还算是很文明了,强制措施也不罕见。有的皇帝甚至下令,全国范围内即将进入生殖期或正处于黄金生殖期的雌体(譬如15-20岁)都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得随便交配。要想和别的雄体交配,必须征得有关机构的同意。
皇帝的选秀或选美是很严格的,从头发、牙齿直到大脚趾都有严格的标准,不像今天的选美那么粗糙,不用全脱就能过关。被选中的雌体,甚至不到繁殖期就要进入皇宫,以保持其纯洁性,因为能随便出入后宫的,除了皇帝,都是一些被切了生殖器的雄性。这些类似于工蜂的雄性被称为太监,一旦有假,后果是很严重的。
皇帝拥有的雌性,也被分成若干等级,一二十种那不算多。我们听说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只是形容数量多,其实远远不止这么多,一万两万甚至六七万,都有可能。其实他要这么多,纯属浪费,但雄性的本能就是这样。即使他一个换一个交配对象,在位60年(因为竞争激烈一般不长,60年大概是全国纪录了),也不过两万多。人的贪心就像狼进入羊圈,咬死一大堆不一定吃得下,因为在人类的畜牧业出现之前(即在狼的进化过程中)没有被限制在围栏内的羊群。面对这样的满圈肥羊,它就恨不得都咬死。
有的雌体是被迫的,因为进宫后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交配和繁殖的机会。尽管雄性的贪心无限,但交配能力还是有限的。有的皇帝会重金聘请交配方面的专家,专门研究交配和保护身体的技术。皇帝的寿命一般比较短,斗争太激烈是一方面,交配太多也是重要原因。直接死于交配的也有,譬如汉成帝。
有的雌体是自愿的,甚至求之不得。虽然风险很高,但也存在巨大的机会。如果她有足够的背景和能力被立为皇后,就是整个后宫雌性群体的首领。或者,一旦能先给皇帝生下雄性幼崽(不幸的是,漂亮的女人更容易生女儿),就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如果她的儿子日后做了皇帝,就意味着拥有同样的交配权。立后和立太子,是她们最关心的事情。如果她能因此控制朝政,即使不生孩子,或者生了孩子自己毒死,也能为她的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这方面的例子从汉朝到清朝并不罕见,尽管大多没有好下场,但她们一般不顾最后的结果,只管自自己的追求。能和皇帝交配,对他们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这样的幸福其实不是交配动作本身,而是交配可能产生的巨大利益。
因为宫中的雌体太多,皇帝自己也记不住什么时间跟谁交配过(现在有的贪官喜欢写这样的日记,皇帝们可没有这样的精力),所以需要专门的服务员记录。这个数据库大概相当于动物育种场的科学数据,这样,如果哪个妃子生了孩子,就有据可查了。
这是几千年封建文明的精髓之一,维护这样的制度被孔圣人认为是伟大光荣正确的事情(孔子是否真的这么想的,反正后来的儒术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自古以来,忠君和爱国几乎是一个概念,因为国是皇帝的国,国也是皇帝的家,所以后来就有了“国家”这个词。
保卫领土,是许多哺乳动物的特点,因为只有控制资源才能吸引雌性。在封建王朝,皇帝不用像猴王一样直接参与战斗,他拥有一大群忠诚的雄性替他卖命。各个层次的雄性目标是不同的,最低级的只是拿命混口饭吃,高级一些的可能想着建功立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资本或交配权。这样,由无数雄性相互斗争、相互合作维持的国家就能长期存在,也能繁荣昌盛,甚至持续几百年。
征服别的部族,在游牧民族有时不是为了获得土地,而是赤裸裸的交配权。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征服者成吉思汗说(也可能是别人总结的),人类最大的幸福在于胜利之中:征服你的敌人,追逐他们,夺取他们的财产,使他们的爱人流泪,骑他们的马,拥抱他们的妻子和女儿。显然,没有最后的拥抱,追逐和骑马可能就没什么意思了。
为数不少的皇帝,其实什么也不做,主要的任务就是变着花样交配。譬如,明朝的武宗皇帝喜欢夜游,肆无忌惮地私闯民宅,只要发现合适的交配对象,不管公卿大臣的千金还是贫民的良家女子,都不能幸免。西晋武帝司马炎的“驾羊车游幸”更是玩出了花样。面对后宫数万优质的雌性,司马炎实在不容易确定应该和谁交配,就坐上羊拉的车,羊停在谁都门前就和谁交配。为此,望眼欲穿的雌性也想出了种种花招吸引那决自己定命运的羊,有的在门上挂上羊喜爱的植物,有的在门口撒盐。
食、性是生存和繁殖的必须手段,对于一个优势的雄性,填饱肚子自然没问题,他奋斗的主要目标就是交配权的控制。动物是这样,远古直到近代的人类也是这样。如果从远古以来部落的头领连额外的交配自由都没有,只做人民的公仆,像美国总统一样一点桃色新闻都会被揪住不放,皇帝的位置还会有那样无穷的吸引力?
因为自古以来交配权总是和权力联系在一起,今天,即使它们之间已没有必然的相关,但人们追求最高权力的欲望依然如故。当然,在有些国家,譬如北欧,对最高权力的追求已没有那么狂热了。
权力与交配的关系可以跟巴甫洛夫狗的条件反射做类比,其实,两者的生物学逻辑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在于时间尺度和具体机制。那条狗已经把铃声和食物联系在一起,即使后来没有了食物,依然喜欢那悦耳的铃声。人类的雄性,即使知道没有更多的交配机会,依然会热衷于权力。
在古代,皇帝的交配权不但被合法化,更被被神圣化,皇帝的交配被称为临幸,能获得和皇帝交配的机会是很幸福的。一个皇帝如果能不误政事,再混乱的交配都是应该的。大臣们可以对皇帝政事提出质疑,但绝不敢干涉其交配权。西汉的辅政大臣霍光可谓权倾朝野,也不敢管小皇帝的交配,规劝保重龙体不起作用,只好下令后宫的美女们缝补下身的服饰,别给小皇帝太多刺激。于是,裤子正式诞生了。
其实,即使没有这个故事,裤子依然是性选择的必然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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