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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需要一个生命引路人,还是做一个把生命意志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的统治者?
或许,有人看到这里不免要说得过于片面、不够客观,我们应该要以二分法看待问题,要实事求是。没有一个人强大到只依靠自己就能在浊世凡尘中创建一番功业,成就自我。因此我们既要找到一个引路人少走弯路,又要固守着不迷失本心。这显然是马哲的那一套俗论。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个人能够完全地控制自己生命意志,成为“超人”,无论哪一个往贤先哲,这本身就是生命的一个永恒的追求。这是一个一旦到达了的顶点便铸就了永恒的辉煌,也就在到达的那刻便失却所有意义的追求的至高点。
谁要是能充分地发挥自己生命激情,用权力意志来指导自己重新立法,铸造新的价值,便能走向完美的生命,成为真正的“超人”。可惜超人不是现实的存在,而是个理想的人,是人永恒努力的方向。在尼采看来,在这万世轮回中,你有无数次卷土重来的机会去冲击以突破这个界限,注重体验每一次艰苦追求的独特过程,旨在感受每一次激情澎湃的生命无限创造过程。
雅斯贝尔在《尼采其人其说》中说到,永恒轮回的思想带来了对生活的至高肯定态度,如果这一思想并未泯灭,对尼采来说,它具有解放人、救赎人的特点。
但在我看来,尼采的思想虽能给人以澎湃的生命激情,但在这激情之后,往往是是无尽的虚无、疲软和无力感。既然人生的追求是注定是不会成为自己一幕没有穷尽的悲剧,那么,我们这样苦苦寻求的生命的意义何在?我们努力完善自己,以成为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康德有个伦理学命题,如此地生活,以致你的准则成为普遍的律令。这是否就是人所追求的东西?渴望成为强者,渴望发现真理,渴望站在人类的最高点上俯览人生,渴望自己所创造的行为准则便是众人遵循的律令、便是真理?
这就是尼采所强调的“权力意志”么?它是一种永动不息、发挥自己权力的生命意志,像动物本能一样是盲目的、非理性的、自发地走向征服、掌控、克服和支配,要求成为自我的统治者。世间的一切争斗便是人与人之间的权力意志的争斗。权力意志不相信传统知识文化的真理,它要围绕这个生命意志审视一切,重估一切价值,建立起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新的法则。这个意志强调的是个体和“自我”而不是集体和他人,这是一个不同于普通大众的存在,自己本身就是区别于这众生中的“精神贵族”。
这个世界的道德有两种理想类型,即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两种道德的人分别对应独立特行的人和随波逐流的人,也就是强者与弱者两类人。这两种道德往往可以存在于同一个身上,这就是人本身的矛盾的所在,主人道德要求人充满激情和创造力,不断追求和完善自己;奴隶道德代表关堕落、腐化和无助,迷失方向,并且束缚和压制强者。人生的矛盾就是因为自我本身中存在的两种道德的矛盾。
在尼采看来,道德是弱者的道德,是弱者联合起来反抗强者的方式,而西方基督教会所构建的传统道德体系,正是“恶”之所在,是限制人和诱惑人的颓废宗教。正是因为道德是弱者的道德,于是尼采拒绝一个普遍、统一、绝对的道德体系,因为它弱者是仇恨强者的产物,代表了低级堕落并且无望的生活。因此尼采强调生命要以其权力意志强硬在这腐化的道德世界重估一切价值,剔除平庸和错误的思想,构建起一套唤发激情、追求生命的无限可能的思想体系。而他一直强调的贵族道德正是代表了这种生命向上运动的精神追求。
强者在这个弱者道德世界中危机四伏,尼采在他的《强力意志》中写道,基督教“它挫折强者的锐气,利用了强者的失利和懈怠把强者引以为自豪的安全感一变而为动荡和良心危机;它善于毒化高贵的本能,直至本能之力和权力意志败阵,掉头反对自身为止——直至强者由于滥用自我鄙视和自我虐待而灭亡。”虽然说的是基督教,但是我们可以用审视基督教的眼光去审视我们周围的道德价值观,并且要以自己的权力意志去重估它们的价值。
只要没有足够强大的精神灵魂,强者在这弱者道德世界中无法生长成为自己的统治者,最终也只会沦为弱者,成为被操纵的生命。所以,尼采最后成了一个疯子。
PS:无聊……把N久前写的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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